萧芸芸稍感满意,从抽屉里翻出一套备用的洗漱用品,打开水龙头,开开心心的开始洗漱。
沈越川沉吟了片刻:“既然你觉得你看见了流氓,那我就要做点流氓的事了。”
他浪|荡不羁了十几年,黑历史可以填|满一座博物馆,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,跟萧芸芸这种身家清白,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孩……
这时,侍应生送上来一瓶白葡萄酒,沈越川替萧芸芸倒了小半杯:“没什么,吃东西吧。”
女孩有些疑惑的看着萧芸芸:“早上查房的时候,梁医生叫了你两遍,你才反应过来。中午吃饭,吃着吃着你突然发呆。现在连白大褂都不记得换,你就想回家。芸芸,你没事吧?”
多亏了这支预防针,洛小夕这时毫无预兆的提起沈越川,萧芸芸才可以做到面无波澜。
不过,萧芸芸根本顾不上这些,挑了个吃的比较多的卡座,放下包挑了几样放到干净的盘子里,开始大快朵颐。
如果可以,他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。苏韵锦说的没错,他有孩子了,他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牵挂……
没有牧师,也没有庄严神圣的仪式,更没有法律流程,只是江烨穿上西装,学服装设计的同学给苏韵锦做了一套婚纱,一场有些特殊的婚礼,就在那座小小的别墅里举办。
好吧,她承认,她关心沈越川。
死丫头,晚上没时间给他换药,大白天的有时间去跟秦韩相亲?
沈越川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萧芸芸的异常,指了指她的脸:“你……没事吧?”
陆薄言想起当初唐玉兰逼着他和苏简安结婚,挑了挑眉梢:“没什么不好。有人在背后推一把,他们说不定可以有勇气迈出第一步。”
接下来的十几桌,统统是沈越川出马替苏亦承把酒挡下来了。
毕竟在这里,他活下去的希望更大一些。
“……遗弃了那个孩子之后,苏韵锦的抑郁症并没有好转,甚至更严重了。当年苏韵锦的心理医生隐约跟我透露,送走那个孩子后,苏韵锦一直在做恶梦,梦到小男孩回来找她,说永远不会原谅她这是苏韵锦的抑郁症无法好转的最主要原因。”最后,沈越川几乎是以一种忐忑的心情拨通了老教授的号码。
沈越川的目光沉得接近阴厉,就像要把萧芸芸看穿一般,但萧芸芸只是淡定如斯。萧芸芸又懵了:“什么意思啊?”
“你要找谁帮你换药?”顿了顿,萧芸芸惊呼,“难道你可以把最新晋升成国民老公的那个男明星找过来?哎呀,如果是这样,我不仅想知道,还很想过去看着你换药呢!”他比洛小夕大了整整六岁,当然能从小姑娘流光溢彩的眸底分辨出一些喜欢来。
她不着痕迹的愣了愣,旋即,一抹苦笑爬上脸颊。萧芸芸默默的在心底吐槽:一群肤浅的人!
“……”洛小夕第一次遇到比她更自恋的人,一时间无言以对,将目光投向萧芸芸,示意萧芸芸回击。陆薄言并不意外这个答案,但还是问:“为什么?”
错就错在,她把沈越川偶尔心血来潮的逗弄理解成了喜欢。他用膝盖都能想到,萧芸芸是因为哭了,才会从后门离开,所以才会碰上那几个人渣。